#未来向,架空,人类杰克x人造生命奈布
#忠犬奈布预警(非常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奈布写得有点狗崽子了,嘤)
#私设诸多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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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“我是不是傻?”
“好啦,一切指标都很正常。”艾米丽·黛儿褪下医用手套,示意奈布从检查台上下来,“看样子,离开研究所的这一个礼拜,你过得很适应呀。”
“还好啦。”奈布笑道,活动着手臂。
“别忘了,你不能喝酒的。”艾米丽说道,“外面的食物种类太杂,一定要自己注意,含酒精的一律别碰。”
“知道,用不着你一遍一遍地说。”
“你这小家伙,”艾米丽伸手轻拍了下奈布的后脑勺,“嫌我唠叨了?”
“我哪敢呢,”奈布身子一缩,“这天底下最不能惹的就数您了。”
艾米丽好气又好笑,力道不大地拧了把他的腮帮,然后放他去了。奈布打开房门,看见杰克等在门口,一高兴,整个人都扑上去。对方一声不吭地避开,于是他的额头撞在冰冷光滑的墙面上。
“痛……!”
“检查做完了就赶紧和我回局里去,”杰克拎了拎奈布的领口,“任务不等人。”
奈布一只手还捂着额头,却乖乖地跟着去了。艾米丽倚在门框上,望着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,轻笑着感叹:“真是,这才一个礼拜,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。”
跟着杰克过了几天,奈布逐渐了解到,他的中尉先生能力与容貌皆为上等,在局里很受女性共事的欢迎。然而,虽说如此,人们似乎对杰克敬而远之,那些女性嘴上夸赞,却交往不深。又听说,杰克向来单独行动,极少参与合作。
“中尉,你是不是特别看中我,才留下我的?”
杰克低头看着年轻ADAM写满骄傲与期待的脸庞,收回眼神,淡淡地说道:“上级把你‘送’给我,不能不收。”
“就算这样,你也不后悔收下我,对吧?”奈布不依不饶。
“不后悔?”杰克发笑,“难说。你若一直如此闹腾,出不了一个月,我便会把你退回去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嘴角上挑,眼神却冰冷而毫无波纹。奈布吸口凉气,乖乖地闭了嘴。
作为人造生命ADAM,即便离开了研究所,奈布也不被允许住进普通公寓,而是只能睡在分部的宿舍楼里。有些ADAM或EVE的“主人”会为他们要求、带他们搬离宿舍,奈布眼巴巴地望向杰克,知道自己现在还受不到如此殊荣。
想到这儿,他忽然有些烦闷,用勺子狠狠敲了敲餐盘。给他准备食物的工作人员没有理会,按部就班地把属于他的一勺土豆泥浇入圆形餐格。
他端着餐盘往宿舍的公共客厅走,半路上被杰克拦下。“跟我去食堂,”杰克见他顿时两眼放光,立即加上下一句,“端好你的餐盘,我是要和你谈论任务而已。”
那个生着柔软深棕色头发的脑袋又垂了下去。
“你不能吃人类食堂。”
“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的,”奈布嘟囔,“艾米丽医生说了,我只要不碰酒精就没事儿。”
杰克看看坐在他对面的、用勺子戳弄土豆泥的男孩儿,一时没有言语。那格土豆泥被他戳得黏糊糊一团,原本看上去并不可口,现在近乎损人食欲。他叹口气,动手把自己盘子里的意面拨了一半给奈布:“别吃那玩意了,尝尝这个。”
奈布的腰板瞬间挺直。“但是中尉你不会饿吗?”
“我那儿还有能量棒。”杰克说道,“既然给你了,就快吃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奈布语气纠结,“呃,这玩意儿怎么吃?”
杰克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是说!我没吃过这玩意!它还卷卷卷成这副鬼样子,要拉直吗,还是——”
他被杰克用叉子挑着一面堵进嘴里,从未体验过的、肉汁、番茄和面食的微甜混合的味道在味蕾上凝聚,又爆炸,奶油味儿香浓,奈布恨不得把舌头也一块儿吞下去。
或许他的反应过激了些,对面的杰克一面摇头、一面笑起来,眉眼被笑意浸染,逐渐柔和,一双红色的眼瞳不再冰冷,如同温润的红玛瑙。
“中尉……”奈布几乎忘记咀嚼,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杰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整理表情,“你始终只会说这一句。现在,闭嘴吃饭。”
似乎有一丝暗色从奈布眼中掠过,杰克故意般地将它忽视。他们都开始低头用餐,直到杰克再次开口问道:“坐过飞行器吗?”
奈布摇头,杰克觉得自己根本白问。
“下一个任务的地点比较远,我们坐飞行器过去。吃过饭,给你半个小时准备。电子护照和通行证都已经做好了,你只要……”
奈布瞪大的眼睛令杰克皱了下眉头。他明明知道一个刚刚离开研究所的ADAM肯定不懂所谓护照之类是什么,却诸如此类地说了一通,简直像是把奈布当做人类。
“只是要带你去往他国而已。别再继续问,吃饭。”
杰克远远低估了第一次远行给一个从出生便生活在研究所的ADAM带来的影响。奈布一路上鼻尖贴着窗玻璃,眼睛一眨不眨,问题接二连三地蹦出。快要降落的时候,他却突然安静,点着玻璃的手指缓缓下滑。
“中尉,”他小声问道,“我是不是……人类才能拥有这些景色,对吗?”
“你想成为人类?”
“我…中尉是人类,所以我想。”
杰克伸手揉了揉奈布的头发,接着收紧五指,揪得奈布有点儿痛。“不要如此武断,”他嘶声般地说,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。如果我告诉你,我和你一样,都是ADAM,你难道就不再想成为人类?”
“你是人类。”奈布吃痛地张嘴呼吸,语气却斩钉截铁。
“愚蠢的非人类。”杰克陡然松手,侧脸避开奈布的眼光,“记住,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你不了解的存在身上;也永远不要狂妄地自以为你了解面前的人。”
飞行器的降落打断他们的交谈。前来迎接的男人叫做里奥,奈布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。里奥替他们安排了房间,隐蔽在一间偏贵但不惹眼的酒店中。
“新来的ADAM?”里奥看看奈布,向杰克问道。
“嗯,上级刚刚指派的。”
“编号497?”他阅读奈布项圈上的数字,“你是萨贝达?那个有名的、战斗指数第一位的ADAM?”
“是我,”奈布毫不客气,“我的任务成功率至今仍是最高的。”
“嗬嗬,”里奥一手抚摸下巴,“我一直对你很好奇。没想到真人竟是小个子?你满一米七了吗,小家伙?”
奈布立即跳脚,像是炸了毛的野狼。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杰克捏住后颈肉,顿时气势全无。“制造他的时候混入了亚裔血统,”杰克解释说,“恐怕因为这个,长不高了。”
“唉,也是一种优势嘛,多灵活的小不点儿。”
杰克感到奈布的血管鼓动发热,于是加大了手劲,堪堪压制住他。里奥瞧他们这样,不由得爆发一阵大笑,笑声隆隆地从喉咙里滚出。杰克低声让奈布先拿了行李去住处,奈布咕哝两身,揉着发红的后颈走了。
“不错嘛,”里奥说道,“你怎么做到的?威慑力如此吓人?”
“人造的ADAM小鬼而已,陪他练了几次搏斗,他自然就服了。”
任务很顺利。对方是绑架犯,手里有个与A国做交易的地下情报贩子。局里一个叫做列兹尼克的天才小姑娘追踪到地点,杰克放手让奈布去。这ADAM不知为何此回表现欲极强,又或是心有阴闷,比搏斗练习时更为狠毒暴戾,一刀割下看守人的脑袋,用它挡下飞来的子弹。
抑或只是出于早已深入骨髓的战斗机能。
他杀得起兴,却依然记得把罪魁祸首留给杰克。衣冠楚楚的中尉避开地面上的血迹,走向倒地不起的绑匪首领,一把掐住对方的喉咙,将其提起,撞在墙面上。
他的眼睛猩红如血。
没几句,对方就老实交代了幕后指使。杰克松手,任其摔落,皮鞋跟踩上绑匪试图够向枪支的手,把手肘生生碾断。
“你这、你这该死的红眼睛怪物!开膛手!残忍的嗜血混账!……怎么,如今还带起徒弟来了?他能跟随你多久?恐怕过不了几时,便被你——”
杰克瞳孔骤缩,绑匪乘机动手,从裤脚抽出匕首,拼死一击。什么东西冲撞杰克,视线剧烈晃动。待它平复,杰克看见奈布拦在自己身前,被匕首贯穿左手小臂,右手持枪,朝绑匪的脑袋扣下扳机。
头骨碎裂。脑浆和鲜血都是温热的;年轻ADAM的血也是温热的。这个ADAM的伤口比其他人造生命的更难愈合。
“你到底有多蠢?”杰克一把拽过他,检查伤口,“手臂不想要了吗?你不知道疼吗?”
“艾米丽医生说,疼痛使人类成为人。”奈布吸气,痛得脸色惨白,“所以,没事儿。”
杰克看上去气得不愿再管他,松了手去打电话,确定接应地点后,撕下一块衬衫给奈布简单包扎,然后拉起那个人质,一同把奈布带到安全地带。他自顾自地摸出一根烟点上,吐出大团灰雾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奈布浑身发冷,靠在杰克身上,嘴却不停,“中尉,给我也来一根?”
杰克夹着烟,没吭声,红色眼瞳转向他。奈布见状,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,半接半抢地拿过烟,学着杰克的样子吸了一口,呛得连连咳嗽。伤口被牵动,布料下涌出更多的血,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白色。
“你太蠢。”杰克说道,揉乱奈布的头发。
“嘿,”奈布牵起一个带血的微笑,“中尉这么好看,被刺伤太可惜啦。”
不知杰克是否听见。他在想曾经的事情,当他十分年少的时候,左手带着爪刀,钢刃上殷红淋漓。人们对他说,想成为正常人类,却杀人不眨眼,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接受。
他轻捏奈布的耳廓。
不过是武器罢了。
-TBC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