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eep your pills, save your breath.

【杰佣】反向平行 11

#未来向,架空,人类杰克x人造生命奈布

#忠犬奈布预警

#私设诸多预警

#恭喜奈布获得胡子先生一只x

日常求评论喵喵喵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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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Meow

冬天来得很快,好像秋天还没走远,它就迫不及待地闯进空气,把所有东西都冻出裂痕。以往,奈布不喜欢冬天,阴冷的天气里他的旧伤不肯叫他好过,雪又洁白得宛如研究所。

但是这个冬天不一样了。杰克的小公寓里暖洋洋,地下供暖把那些侵袭奈布旧伤的寒气驱走。他站在厨房里看着杰克熬汤,锅盖下气泡翻腾着鲜美的咕噜咕噜声。

奈布吸了吸鼻子。

杰克瞧他一眼,伸手从玻璃糖罐里拣了块糖果塞进他嘴里,奈布的腮帮立即一边鼓起。自从知道奈布喜欢看做饭又喜欢吃糖,杰克就在厨房里备上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。

对糖的喜爱大约也是对咬指甲的一种代替。在杰克的床上前自愿后被迫地滚了好几轮之后,奈布从浴缸里被捞起来,湿漉漉的头发上顶着毛巾,被揪住了修剪坑坑洼洼的指甲。“以后不可以再咬了,知道吗?”杰克对他说,奈布拼命聚集所剩不多的精神,用力点了点头。

他们的日常平淡又简单,对奈布而言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光都更为快乐鲜明。他把各个房间里发生的、零零碎碎的细节珍藏进记忆,用他能想象的、最美丽的盒子锁起来。

他会的事情很少,研究所的生活只需要他学会杀戮,而在这小公寓里他逐渐学会做饭、打扫、缝缝补补。杰克坚持不使用家庭机器人,这也叫奈布快活很多--他不喜欢机器人冷冰冰的模样。

有一回,他在切菜的时候划破了手指,杰克低头把那处伤口送入口中吮吸。奈布浑身一颤,重重地咽了口唾沫,觉得自己多受点伤也挺好的。

……当然,之后这个想法被杰克训得不敢再存在,奈布咬着枕头角,酸疼疲倦地没力气呜咽,心底抱怨杰克所谓的惩罚未免太过了些。

 

任务依然继续。杰克发现他家ADAM在他面前是个听话的男孩儿,到了任务对象面前仍旧保持杀人不眨眼的性情。

该杀的人照杀,奖金照拿,奈布也不是缺钱,只是本能地承担一个杀戮机器的职责。每次奈布的刀被血浸染,杰克都有些恍惚。他在日常上再如何教会奈布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技能,也无法让奈布真正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,哪怕就一天。

“这不是你的错,”艾米丽对他说,“你不能要求自己教会别人你不会的东西。”

她说完这句,抬头看了看杰克的神情,又立刻低头。她知道说实话的力量。

半晌的沉默。杰克站在窗边,目光望向窗外。

“以后,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伤口,就不要把奈布带到我这里来了,”艾米丽说道,“他一定更希望你给他治疗,何况你是学医出身的。”

 

有次任务中,奈布右膝盖下面一点挨了一刀划,伤口不是很深,但生疼。杰克把他带回家,让他坐在沙发上,给他塞了颗糖,自己清洗了双手,准备给他消毒包扎。结果奈布大概是疼得难受,天冷又有些牵扯旧伤,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把杰克朝沙发上推。

奈布腿上受着伤,杰克不敢用力,只得被按在沙发上坐下。奈布立即坐进他怀里,背部贴着他的胸膛,蜷起两条腿,抬头用头发磨弄杰克的下巴,舒舒服服地索求温暖。
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杰克叹口气,用剪刀替他卸下半个裤腿,然后捧起那条小腿处理伤口。污血被用纱布擦去,杰克细细地清理了伤口,然后上药、包扎,药物刺激下奈布小声吸气,脑袋紧贴杰克的脖颈,双手下意识般地、不安地磨蹭杰克的大腿。

杰克的呼吸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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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春的时候,杰克又带奈布去了一趟商城,把春夏的衣服买了一堆。上衣自然基本都是带帽的,虽然在杰克身边时奈布愿意放下兜帽,但其他时候他都习惯于把自己藏起来。

他那柔软的深栗色头发长了些,杰克替他剪理,再用发带箍住,精神又阳光。杰克看着他,那双深青色的眼眸一尘不染。杰克温和地挑起嘴角。

杰克带他去吃中饭,路过一家宠物店,有个打扮贵气、目光高傲的女人正在选购猫咪。她想把一只圆滚滚的黄猫从橱窗里抱出来,而黄猫惊恐地往角落里缩,最后被硬拽到女人胳膊间。它尖锐地喵喵几声,拼命挣扎,一蹬腿跳下,慌不择路地冲出店面。

那女人和店主追出来,黄猫径直冲向奈布,完全无视其他路人,躲在奈布身后瑟瑟发抖。奈布吃了一惊,下意识地护住猫咪,朝走来的女人瞪起眼睛。杰克一步跨到他身前,拦下女人,伸手到口袋里拿卡。

“这猫我们买了。”他对店主说,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。

他们在店主和女人惊诧的眼神中离开。猫咪乖巧地呆在奈布怀里,四只圆圆的爪子雪白,它不停地抬头用胡子蹭奈布的脸。

奈布笑起来,那只猫也跟着发出快乐的呼噜声。等到他们坐进自动驾驶器,奈布已经和猫咪玩得不亦乐乎。人造人生命中从未被满足的、童年时期对毛茸茸的玩伴的需求让他非常喜爱腿上这只猫咪,几乎忘记了杰克的存在。

而杰克全然不曾想过自己会吃一只猫的醋。但奈布看上去那么愉快,好像一只猫就能扫走所有阴霾似的,令杰克无奈地轻叹一口气。

“你打算叫它什么?”

“嗯……”奈布摸着猫咪的下巴,想了想,“胡子先生怎么样?”

得到新名字的猫咪显然开心,两只前爪踏上奈布的肩,用粉红的鼻尖蹭蹭奈布的脸,惹得奈布又是一阵笑。杰克跟着笑两声,紧接着俯身端起奈布的下巴,不由分说地一口吻上去,顺便给了震惊的胡子先生一个莫名嘲讽的眼神。

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孩子气。

那天晚上,杰克出了趟门,回来的时候发现奈布等着他在沙发上睡着了,怀里趴着胡子先生。猫儿柔软的呼噜轻响,暖气把房屋烘得如此舒适。

他笑着摇摇头,手提的袋子里猫粮猫砂猫玩具装得满满当当。他只想要一个家,家里有男孩儿和猫等他回去。

他只是想要一个有奈布在的家而已。

 

-TBC-

p.s.胡子先生:那个又高又瘦的好像很可怕,我要躲到小主人怀里去,嘤喵。

pp.s.最近是不是太甜了都不像我的风格了嘿嘿嘿

 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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